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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当下选择阅读文学的意义是什么?

《流俗地》作者与作家罗伟章对谈

在当下选择阅读文学的意义是什么?

黎紫书


(资料图)

罗伟章

马来西亚华文作家黎紫书在她的长篇小说《流俗地》中,描写了马来西亚当地一群普通华人的生活。小说的地理设定是马来西亚的怡保市(又名锡都),贯穿始终的主人公是盲女银霞。银霞的眼睛看不见,心却能看透世人。作者从银霞的角度,用现实主义手法进行白描,塑造出令人印象深刻的女性群像,帮助读者观照当地多元的民俗与人情,从中领略马来西亚华人文学的盎然生机。繁而不乱的叙事手法,更是体现了作者非凡的写作能力。这部作品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推出后好评甚多。

近日,《流俗地》的作者黎紫书来到成都,在方所和居住在成都的小说家罗伟章有一番对谈。两人的对谈从《流俗地》创作背后的故事,延伸到长篇小说的写法、文学阅读的意义和价值等话题。

意欲突破“文学奖文体”

为什么要写《流俗地》,为什么这部小说叫“流俗地”?这是什么意思?罗伟章在一开始就向黎紫书提出这个问题。

黎紫书详细回答了这些问题。她首先提到自己所体会和观察到的文学生态和作家生存状况。“在马来西亚,作家基本上很少写长篇小说。因为写出来往往没有地方发表。甚至短篇小说写长了,写了15000字,编辑都说这个很难发,要分两三期来连载。我得过很多文学奖,其实参加文学奖也是一种无奈之举。因为如果我不参加那些文学奖,我写的很多作品根本就没有机会被人注意到。”

这次能够有充分的自由时间和经历去写出《流俗地》这部长篇小说,黎紫书说,这得益于她申请到一个文学基金对长篇小说的专项资助。

选择“流俗地”这三个字来做作品的名字,黎紫书解释道:“这三个字有两重意义,第一是我要写的是俗人俗事。‘流俗地’的‘流’是指流水一样的时间,‘地’是土。中间的这个‘俗’字,是人和食物在水土之间。这三个字加起来就很有画面感;第二,是因为我预想到,当我用这样的手法写一个长篇小说,我的一些同行们一定会觉得我变得流俗了。因为我们是从竞逐文学奖出身的作家,不自觉地形成了一种‘文学奖文体’——追求宏大的叙事,华丽的、密度高的语言。但我写《流俗地》,不是这样的路子。”

在文学阅读中找到一种安静

在《流俗地》中,黎紫书没有写让人过目不忘的戏剧人物,没有写轰轰烈烈的事情,写作上也没有炫技,而是用质朴的语言讲述一群普通人的故事。对于这样的写法,黎紫书是有意为之,“作为一个读者,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好看的长篇小说了。我们不少人会埋怨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看长篇小说了,看严肃文学作品的读者越来越少。可是我从一个文学创作者角度来说,其实我心里面明白,很多情况下,是我们的作者们把小说写得不好看,所以读者才会流失。作为一个读者,我自己都不喜欢看到难消化的小说,那作为一个作者我为什么还要不断再生产这样的小说?《流俗地》之所以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写,是因为我要写一个好看的小说。我希望一些平时不怎么看文学作品的读者,也有兴趣来读读。”

黎紫书还提到她思考的一个问题:在当下的时代选择阅读文学的意义是什么?如果我们只是读一些有用的东西,不见得要读文学。如果我们要做什么深刻的思考,也不见得要读文学,我们可以去读哲学。为什么读文学?“我想应该是在文学的阅读中,我们可以找到一种安静。”

这是本满篇“长着心”的小说

罗伟章读完《流俗地》发现,这个作品不断在回访时间。“写到当下突然回到过去。人们经常将时间比喻成河流,但是在这个小说里面,时间不是河流,更像星星点点的湖泊。让我好奇的是,里面的小人物过的日子,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舒心的生活,为什么要不断的回去?他眷恋什么?我想,应该是怀念过去的那种单纯。”

在罗伟章看来,这是一本满篇都“长着心”的小说,好像每一行文字都长在心上。“读着读着,我发现小说中的他们变成了我们,他变成了我。这个小说与其说是故事,不如说是生活,分享他们的生活,然后看见我们自己的生活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我不太愿意根据作家生活的地域去标注一个作家的身份,比如马来西亚作家、美国作家或者法国作家等。小说只有好坏之分、高下之别。好小说就是有心,坏小说没有心。因为有心,我们就能彼此理解,我们能理解书中的人物,最后理解我们自己。”

华西都市报-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供图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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